【全职|叶蓝】聊赠一枝春

@且润 小天使的军阀X伶人

非常感谢太太点了这么个创作空间极大的设定,也借这个机会学到了很多东西

笔力不足,不足以描述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大家就当架空看吧orz

鬼知道我为了写最后一个场景铺垫了多少废话……

 

《聊赠一枝春》

 

CP:叶修(叶知秋)x蓝河(许博远)

民国AU

 

——江南无甚好,聊赠一枝春。

 

 

1916年,秋。

 

万国饭店的花厅里人声鼎沸,票友们夹着戏桥三三两两坐着,热络的聊着熟识的戏码。
附近钟楼的西洋钟哐哐敲了七下,一队宪兵排列整齐地抬着几个披红挂绿的担箱进来,在戏台前一字排开,把走道都占得满满当当。大头兵们放好了东西,整齐划一地向后转,朝着二楼的某个方向齐刷刷敬礼。
“报告将军,任务完成!请将军指示!”
“啧,说了让他们别这么一板一眼,看看,大家都不说话了。”二楼正对着戏台的雅阁里歪歪斜斜地坐着个青年人,有一颗没一颗的磕着瓜子。“这不是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么,散了散了。”
他身边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哈哈笑了几声,“黎大总统既然派了队人来保护你,自然要物尽其用了。”
青年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把手里那把瓜子抛回了盘子,拿起桌上的戏桥开始圈圈点点,好像真的想好好听一出戏。


虎度门前心怀鬼胎,虎度门后也是暗流涌动。


梁易春沉着脸推开后台的门,蓝河坐在最外,看着他那个样子,也不说话,对着镜子继续描眉毛。
“别装没看见,自己惹的冤孽,自己收拾!”梁易春把单子拍在蓝河的粉盒边,红底金字的礼单上写满了金银珠宝。
“啧啧啧,又是那位京城来的叶将军吧?人家都送了半个月礼了也没见上蓝先生一面。就是北京的梅老板,也没您有派头呀~”蓝河还没说话,坐在里头上妆的杨垂柳就先开了口,夹枪带棒地讽刺蓝河不识抬举。

“刚才白姑找你,说商量下提纲,快去吧。”梁易春看不惯他这种调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想了个借口支开他,杨垂柳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出了后台。

看他走远了,蓝河才放下手中炭笔,站起来把礼单折好递了过去,摇了摇头道:“他不是真心来听大戏的,我不想做他的桥。”
“他是当兵的,手里有枪!你不想又能怎么样!”梁易春压低了声音吼他,这位叶将军来到省城时高调得不行,不仅当时有头有脸的人都去迎接了,还带了队总统亲兵来,他们一个小小戏班,如何跟长枪火炮抗衡。

“你忘了阿爷的事吗!那些兵头发起颠来,谁都不认!”

“我记得!”蓝河脸色一变,手里的礼单一不注意就捏成了团,染了他一手红色。蓝河愣了一下,像被烫着一样松开了手,那红纸就这么飘到了地上。

“……阿远……”梁易春有些担心,想走近一点扶着他,蓝河却往后退一步躲开了对方的手。他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原本的脸色,随意拍了拍手上的浮灰,说自己要去准备上台了。梁易春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侧过身子让蓝河出去。

 

当晚蓝溪班的演出博得满堂彩,即使蓝河等人再三谢幕,戏迷们依然不舍离去,最后还是饭店老板出面宣布打烊,才劝得诸公离开。

正当蓝河卸完妆想喘口气时,梁易春又找了过来,说叶知秋一行人等在外头,扬言见不到蓝老板就不走了。

“哎呀你就去见他一面,人家诚心诚意看了你七八场,也是懂戏爱戏之人!”万国饭店的老板也来帮腔。

蓝河一听这说辞就乐了,笑道:“他是来了七八场,六场睡着了,剩下那场磕了一晚的瓜子,听戏?听得周公戏吧?”他本长得温润,此时笑中带讽反而多了三分明艳。

“哟,这您可就冤枉我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蓝河身后响起,他回过头去,看到的就是个穿着墨蓝长衫的年轻男人。

“您上个月唱的《香夭》和前天的唱的就不一样,今天的《剑合钗圆》又改了套词……”男人走到蓝河面前,掰着手指和他数数,驳完了蓝河那句“会周公”才拱着手做了个自我介绍。

“叶修,久慕蓝老板大名。”

蓝河哪里想到自己背后说人还被当事人听到了,而且人家还真的认真听了他的戏,没了浓妆遮盖的脸顿时红了一片。

“哎呀,没想到我坐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得蓝老板关注,今晚的宵夜必须要请了!”叶修大概也看出了蓝河的窘迫,哈哈笑了两声,叫来副官就说要在万国饭店的中餐厅里请蓝溪班的人夜餐。

 

从花厅走到餐厅的一路上,蓝河特意借故走在最后,拦住叶修为自己之前说他不懂戏的话道歉。

“蓝老板不必道歉,这年头附庸风雅心怀鬼胎的人多了去,谨慎一点也没什么。”叶修摆摆手止住了蓝河的话头,“到了,蓝老板请吧。”

“……请。”蓝河道歉一是为自己误会叶修,二是希望能借此送走这尊大佛,却没想到叶修却不接他的招,在众人招呼之下带着蓝河进了雅阁。

饭桌上的叶修毫无架子,不仅主动为众人分食盛汤,还分享了不少京城班子里趣事,就连沉稳的梁易春也在他的相劝之下多喝了几杯。

“我听你刚才煞科时最后几句有些提不上气,许是秋天燥热气息不顺,这南北杏清热祛火,你多吃些。”叶修忽然侧过身拿了蓝河面前只剩个底的瓷碗,又给他装了大半碗糖水。

“……有劳,多谢。”蓝河不知道这个刚才还左右逢源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转向自己,礼貌的接过碗放到了一边。看到这样明显的拒绝也没生气,随意笑了几声,转头加入了旁人的话题里。

坐在对面的梁易春注意到两人的动作,用眼神询问蓝河是否有事,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那次夜宵之后,叶修来得更勤了。

也不知道他给蓝溪班众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且不说后台出入自由,就连蓝河的住址喜好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那日蓝河早起吊嗓,刚出家门,就看到一身轻装打扮的叶修十分凑巧地跑过他面前。

“小蓝,这么巧!”这“小蓝”的称谓是几天前改的,叶修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蓝河的年岁,非说蓝老板太生疏,蓝河太不礼貌,还是叫小蓝来的亲切顺口。

“不巧,我特意看你来回跑了几圈才出门的。”蓝河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叶修面对这不按常理来的回答,豁达一笑,“哈哈哈!失策了!小蓝你如此善解人意,应该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才对!”

“又不是拍电影。”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蓝河之余叶修已没有了早前的拘谨,时常还会打趣他几句。“今天就你一个人?”

“是啊,方锐那个废物点心昨天被他师哥训了一顿,今天起不来了。”叶修啧了一声,对于副官这样孱弱身板深表嫌弃。

“不吃早饭?”叶修见蓝河绕过街口直接往长堤上去,走快两步跟上他。

“馄饨摊老板怕又被抓去宪兵队问话,这两日都没有出来。”蓝河做着些简单的唱念架势活动身子骨,在转过第三个云手时瞥了叶修一眼。

“咳……”叶修尴尬地咳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如今处境一举一动势必会殃及池鱼,只是这样被人当面说起来,还是颇为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到底来省城是想要做什么,你想借蓝溪班做幌子,只要不伤同仁性命,这出戏我陪你演。至于其他人,我希望你放他们一个安乐日子。”

僵持两月,蓝河终于在这一天把事情摊到了面上。

“抱歉。”这句抱歉叶修是真心实意,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做。

“小蓝,你听说过护法运动吗?”叶修走近一步,揽住蓝河的肩膀,动作熟络且轻佻,然而只有被圈在他怀里的蓝河才知道这人的表情有多严肃。

“这是松坡先生的遗愿,更是所有中国人的希望。”他的声音低沉急促,炽热的眼底是遮盖不住的焦灼,蓝河的心被他烫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为什么要告诉我?”蓝河的声音有些颤抖,方才叶修讲的那些只要泄露出去一个字,就足以死上几回了。

“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常,轻松的语气差点让蓝河以为他刚才的谨慎严肃是自己的幻觉。

“那又为什么是我?”

“蓝溪班蓝河在省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借你的名气,我们做起事情要方便多了。”叶修双手抱住蓝河的拳头,眼神真挚而深情

“是么?难道不是因为我是恩铭的外孙?”两人站得极近,从远处看则如交颈鸳鸯,耳鬓厮磨,实则暗流涌动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你们这些革命党呀,真会算计。”蓝河无奈地笑了出来,配合着叶修的动作装情深似海,侧着脸凑到叶修耳边,“可我凭什么要帮你?”

蓝河说罢,抽出自己的手推开叶修,直接转身就往街边走,拦了辆黄包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叶修。

 

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树丛里,一身黑衣的男人对同伴做了个手势,打扮成卖烟郎的男人带上遮挡面目的帽子,追着蓝河的方向快步跑去。

站在街对面茶楼里的青年用望远镜将这些看得一清二楚,挑掉窗边的一支红色小旗后转身离开。

一番编排,终于让大鱼上钩了。

 

“叩叩叩——叩叩——”叶修站在台阶下,按照某种固定的节奏敲响紧闭的大门,片刻之后门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是蓝河。

“也不难猜。”他扬了扬手里一张二指宽的纸条,挑着眉的面目写满了得意。

“先进来吧。”蓝河没搭理他的那股得意劲,拉了叶修一把,关上门。里面是座两进的小屋子,有些破烂,好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来人!来人!!!”

叶修还没来得及问蓝河为何留书让他来这里,昏暗的屋子里就传出一阵苍老却跋扈的叫喊声,蓝河竖起食指示意叶修噤声,提过他手里的食盒,快步往里走。

“大人,餐食来了,您请用。”蓝河弓着身走进花厅,将那些精美的饭食摆在小几上,一一试过后才把银筷递给一个佝偻老人,从叶修站着的地方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穿着的是件满清麒麟补子官服,脑后还拖着条细细的辫子。

蓝河一直伺候着他吃完饭食,送着他去歇息了才从屋子里出来。

“你爷爷?”叶修把蓝河拉到光亮一些的地方站着,那屋子里的腐朽气息让他厌烦,更不想看到蓝河如此卑躬屈膝。

“嗯。”蓝河点点头,瞥了叶修一眼,“你们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吗?”

他家与革命军有覆灭之仇,任北洋军再如何想,也想不到他们找上蓝河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也不全是……”叶修有些尴尬的用手背蹭了蹭鼻子,他的那些私心暂且还不适合提到台面上。

“阿爷当时被吓到,人就疯了,我们家也没了。”蓝河拢着袖子,抬头环视自己所在的破院子,“这是我以前读书的地方,好在没被革掉,不然他就只能住在庙里了。”

“……”叶修下意识想说对不起,又觉得不应该说这句话,张了张嘴,没有继续。

“这里除了我不会有人来,阿爷也只在后面活动,另一把钥匙在台阶下的砖缝里,你们自便吧。”蓝河怎么会没看到叶修那纠结的表情,自己先转开了话题。

“我走了,晚上还有演出。”他随意挥了挥手,抬脚跨过朱红门槛。
“蓝河先生,我替十万护国军谢谢你。”他身后的叶修并腿直身,对着蓝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放下手,叶修又敛了衣衫,一手抱拳,朝他深深鞠躬。“这一拜,我替四万万中国百姓谢你。”
“我也是中国人。”蓝河偏了偏身子,躲开了叶修最后的那一拜。
“还有,许博远才是我真正的名字。”穿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人微微歪着头笑,说不出的恣意,不再等叶修的下一句,潇洒转身离开。

 

那日之后,叶修行事再没有避开过蓝河,无数机密信息借着蓝溪班的戏桥被传递出去,住着清廷遗老的破院子堆满了从海外购回的军火。
在北洋军阀越发放下警惕的同时,南方军的抗击计划也逐渐成形,叶修决定在蓝溪班封箱当天,将南方各省代表召集起来,商定最后的发兵时间。

“不是说不给我带吗?”见蓝河提着一屉汤包回来,叶修把桌上的行军地图随意拢到一边,给他腾出空余的地方。
“没说是给你吃的。”蓝河瞥了他一眼,摘去已经沾了些白霜的袄子和围巾。
“还气呢?”叶修大献殷勤,替蓝河把衣服挂到暖炉边上烘干,“我骂过他们啦,下下之策,今后必不会再有了。”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方锐找了几家小报社发了几篇叶知秋将军日日流连蓝溪班的花边新闻,说是乘胜追击,把事情做得更像一些。
其实蓝河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担心叶修回落得个放浪纨绔的名声,对他今后仕途不利。
蓝河将心底担忧同叶修说了,那人听完却是哈哈哈大笑。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是带兵打仗,又不是削发为僧,怎么就不能有点七情六欲了?”叶修心头一片温热,嘴上依然把不着门。
“还是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词是这么用的吗?”蓝河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自己的那些纠结太过小家子气,打开了食盒,让叶修一起来吃夜宵。
竹筷起落间,叶修问起蓝溪班封箱演出的准备,又把自己想借他们的堂会举行军事会议的事说了。

“如何?我台搭了,席摆了,就差你这场东风了。”叶修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夹进蓝河的碗里,抬起眼看他。

蓝河既然已经参与进来,自然不会推卸,只要求叶修务必做得滴水不漏,千万不能让剧团里其他人知晓相关信息,那些来开会的人也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

接应叶修等人本来就已经是杀头的事,蓝溪班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没必要把其他人拉下水。

“好。”叶修郑重点头,又道:“若非孙先生现在不在中央,否则我定要替你请一个德艺双馨的牌子。”

“呿,少咒我!”蓝河对叶修这种正经不过片刻的性子已是习惯,三两口吃完凉掉的包子,取出封箱宾客名单的花册,就要跟叶修核对如何将那些代表们替换进来。

那夜蓝河的屋子亮了一晚,叶知秋将军也一晚没有离开,两人情愫暗结的消息被越发坐实。

 

腊月二十八,广州城蓝溪班在万国饭店举办封箱场,十出大戏的名字一早就被作成画报张贴在酒店之外,从早上起,各省客商戏迷送来的花牌就没有停过,一路从后台摆到了酒店之外。铁杆戏迷们更是早早就定好了万国酒店的房间,只为能更早一些的进花厅占位。

到了华灯初上时,万国饭店已被狂热戏迷们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因为挤不进来还在外头引发了冲突,宪兵们顾不上监视叶修,四处做救火队员,戏还没开场就已经疲惫不堪。

而叶修啧安坐二楼雅阁,声称独占要蓝老板绝代风姿,门口齐刷刷站着荷枪实弹的护卫,圈出热闹天地中的一小块寂静。

除了与会之人及蓝河,没有人知道,在这场沸反盈天的热闹中,南方军十数个高级参谋乔装打扮成各色人形汇聚到这里,商讨一件将决定这个国家未来走向哪条路的大事。

 

午夜十分,最后一位戏迷被梁易春送出万国饭店,蓝溪班今年的封箱会才算正式结束,接着班主带着同仁们饱吃一顿,大家就安心回家过年。

蓝河事前已同他报备过有约,送走观众后便直接去了饭店后门。一辆黑色福特车静静的停在路灯下,车前门开着,西装笔挺的叶修靠在车边抽烟,脸上满是疲惫。

“来了?”他听见蓝河的脚步声,深吸一口香烟,随即就丢在脚边踩灭,“上车吧,送你回去。”

福特车里没有司机,叶修自己钻进了驾驶位,蓝河第一次坐他的车子,找不到扣带,叶修便探了身子过来替他扣上。

直到阴影覆盖到蓝河脸上他才意识到,这个背负着巨大责任的男人,其实并不健壮,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贴在叶修的手臂上,轻声说到,“辛苦了。”

随着叶修一声轻笑的是他靠在蓝河肩上的脑袋,蓝河下意识地搂住他,浑身都僵硬了。

“借我靠五分钟。”叶修的声音闷在他的颈边,有些委屈。

“他们都走了吗?”或许正是被这种难得一见的示弱取悦了,蓝河也就忽视了这个男人的得寸进尺。

“嗯,很顺利。”假如没有意外,叶修不久后将会离开广州,奔赴他的战场。

“真可惜,错过了蓝老板的紫钗记。”说是五分钟,叶修没有多待一秒,收回自己的身子,发动汽车。

“……来日方长,以后你想听,我再唱给你。”蓝河笑了笑,其实他们都知道,一旦离开,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好。”叶修侧过脸,竖起一只小拇指,“拉钩?”

“……你多大了呀!”蓝河虽是这样说,却也竖起小指,勾住叶修的手指。

 

 

正月二十三,北京传来叶家主母病重的消息,叶修北调回家,来时轻装简行,去时则带了百多只箱子,说是给母亲带的药材。那些海外购回的军火,就藏在箱子的夹层里。

叶修的队伍经过破园时刻意放慢了速度,方锐知道他要同蓝河告别,带着其他人寻了个地方停下休整。

屋子还是那样破旧,只是再没有了破风箱一般的咳嗽声,静得没有一点人气。蓝河站在院子里写字,叶修进来时他正好写下安字的最后一笔。

“要走了。”他放下毛笔,看着叶修朝他走过来。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叶修,一身戎装,笔挺军服长靴干净,背后是一幅鲜红斗篷,像一把出鞘的剑。

“嗯,可惜现在是冬天,不然还能讨一支小蓝的柳枝。”叶修言语之间颇为遗憾,却不曾想蓝河抬手折下一支梅花递到他手里。

“送你。”赤子之心,天地可鉴。

叶修也笑了,接过那只沾了冰霜的红梅,小心翼翼的别在胸前,同他那些泛着金光的勋章放在一起。

这是他的荣耀,是他的信仰。

“祝将军,武运昌隆。”蓝河后退一步,握拳深深一拜。

叶修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迈出这乱世安居,翻身上马,飞驰而去,踏碎一地落霜。

 

1917年7月,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党人为维护《中华民/国临时约法》、恢复国会,联合西南军阀反对北洋军阀独/裁的护法运动爆发,力求打倒北洋军阀专/政的虚假共和,重新建立新生共和的民主法统。*

 

END.

 

*这段是改自百度百科的。

文中提到的粤剧戏抱,例如《香夭》、《剑合钗圆》等实际上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才出现的,这里为了剧情提前用了。

恩铭确有其人,不过不在广州在安徽,这里挪用了安庆qi义的事情。

 

 元旦点文完成度(1/5)

2018-02-06叶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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