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啟裘】贺新春
@辰殇 点的啟裘过年~混个情人节的糖
*因为我是南方人所以就按着南方人的习俗了
*帝后亲自耕种的设定其实是春耕，这里为了故事就强行改了
《贺新春》
原作：《刺客列传》
CP：啟昆帝x裘振
腊月二十九，初晴。
钧天王城前几日下了好大的雨，星官大赞天降喜雨，啟昆帝十分高兴，将年前祭祖的熏肉牲礼都分给了文武百官。
昨夜裘振下值时遇到了啟昆帝身边的紫衣官，他送来吃食和一封帝君手信，说务必即刻看了回复。
“……陛下要我明日不出早操到天坛候着，可是要外出？”裘振把手札看了几遍，实在不懂紫衣官为何如此紧张。
“天子圣意，奴怎好随意猜测，陛下只说要带先生的回答归去。”紫衣官笑了笑，陛下既然没有明说，他也不好直接告诉对方明天要做些什么。
“他要我去，我自然会去的，有劳了。”裘振拱手致谢，紫衣官得了回复，叮嘱他食盒里的东西要趁热吃，也便乘上轿子回宫门去。
第二日裘振轻装短打半身甲胄的出现在天坛时，礼官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看到裘振脸上虽表情各异，却没有出言阻止，互相催促着低头做事。
裘振抱剑倚在一棵松树下饶有兴趣地看着礼官们忙进忙出，把牲礼瓜果一类的东西仔细码放在祭台之上。
他自小就入了军营，家人也大多久驻边疆，家里很少过年，本就不甚了解，而钧天与天璇民风民俗相差较远，他并未意识到这是在准备年礼。
裘振看到神官开始折柳洒水时，啟昆帝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来了，紫衣官看见他，悄悄地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今日的啟昆帝于往常不同，只穿了两件单薄的素衣，见裘振过来，有些好笑地上下打量他的着装。
“先生这是准备要上战场啊？”
“……”裘振又羞又恼，他哪知道啟昆帝要他来做什么，脸都红了一片。
“咳咳……陛下，祭礼要开始了。”老司马上前一步，给了两人一个台阶。啟昆帝应了一声，把裘振拉到身边来，取了他的剑给内侍，道：“今日就不佩兵刃了。”
神官们早已准备好了香烛黄纸，由司马唱词，啟昆帝与众人一一照做。
礼行到一半时，裘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趁着伏地的空晌，在啟昆帝耳边问到：“这样的礼节，我是不是
该到后面同他们站一起？”
“有何不可。”啟昆帝答非所问，“此间神明最大，神明一视同仁，站哪儿都一样。”
裘振以为钧天礼节本就是这样，怕自己露怯便也不再说，起身时稍稍后退了半步，有模有样的学着啟昆帝的动作。
“礼——毕——！”老司马高声吟唱，最后将手中黄纸交予啟昆帝，他朝天三拜，掷入面前的火塘之中，扑得一下冒出半人高的红色火焰。
身后的人似乎是看见神迹一般纷纷跪拜，高呼明君，裘振也想跟着跪下，手却被啟昆帝抬了一下，两人的目光便对上了。
“都是虚礼，你就不必了。”啟昆帝手腕一转，将人温热的手扣于掌心，带着他沿着青石板路向天坛后的空地走去。
那儿早有农事官候着，见啟昆帝过来，赶紧打开拉着的帷幕，里头是两亩光秃秃的田地。
“替孤拿着。”啟昆帝摘下头上纶巾，又脱掉御寒的外衣和鞋袜，拿了田埂旁的锄头，赤脚走了进去，开始学者农人的动作，锄草松土。
“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为君者要知民所苦，要体验民情。”紫衣官适时上前解释，又接过裘振手里的那些衣物。
“过年时挖一两铲子就能体察民情？”裘振并非不屑啟昆帝的行为，只是他觉得这样对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是不能。”大概是裘振的声音有些大，啟昆帝听完直起身看他，“给百姓富足的生活，平和的日子，这才最重要。至于这些礼节，不过是做给史官看的。”说着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抄录的起居郎。
“你也来吧。”啟昆帝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过来，挑了个爬犁递给裘振，“孤一个人体察不到，卿就来帮孤一起。”
裘振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觉得自己要是不接，岂不就成沽名钓誉之徒，三下两除二的除去鞋袜，跟着啟昆帝一起下地去了。
其他随后走来的大臣们也各自寻了一块土地挖挖锄锄起来，司马与司徒两位年事已高，内侍们也不敢让他们弯腰，一人给了个簸箕让他们沿着挖好的土沟播撒稻种。
“老哥哥，你看那边……陛下这样……”司徒欲言又止，偷偷瞥了一眼正教着裘振如何使用梨耙的啟昆帝。
“这又有何不可？”司马老神在在，学着啟昆帝回裘振的话反问一句。
“唉，这本是皇后的工作……裘先生这样，不合规矩啊！”他压低了声音，如今钧天皇城内无人不知啟昆帝亲近裘振的事，只是这年礼是祖宗规定的宗族礼法，啟昆帝如此一来，未免太高调了。
“规矩？”老司马懒洋洋地掀看眼皮，“那位上人便是规矩，你说合不合规矩？”
司徒无奈笑笑，见啟昆帝似乎注意到了这边，又低下头装作仔细播撒的样子。
耕礼一直持续到了晌午，农事官过来说午饭已经备好，可以请众人去歇息时啟昆帝才停了手。
这场年宴设在天坛旁的护国寺里，众卿沐浴干净换上备用衣衫后，按照次序分列在罗汉殿前的广场里。
裘振因为事先不知道要下田，并没有带备用衣衫，穿着的是紫衣官送来的一身蟹壳青圆领。从温泉出来时看到啟昆帝站在外头等他，身上也是一套类似的靛青袍子，只是他的衣衫上多绣了一条腾龙。
“要迟了，裘卿快随我来。”啟昆帝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被温泉熏得有些迷糊的裘振也就忘了问为何要给他一身同样的袍子。
啟昆帝与裘振出现时，众卿面前的小几已经摆好了素斋，裘振粗粗扫了一眼没发现有空余的位置，刚想说什么，就又被拽着上了台阶，坐在啟昆帝身边。
“裘卿——”
“陛下又要说神明最大，今日不拘小节？”裘振跪坐在小几前，双手捧着住持分来的一碗羹汤。一次就罢，今日三番两次这样，裘振再不通人情也该明白了。
“非也，这是肚皮最大。”啟昆帝哈哈一笑，众人离他较远，只看见他笑，却不知道为何，以为是致礼，便又在司马的带领下，纷纷跪倒致谢。
裘振不敢再引他说些什么劳累到众人的话，闭上嘴安心吃素斋，啟昆帝也见好就收，仔细品尝起面前的斋饭。
“护国寺的茨菰都是僧人们自己种的，很清甜，你多尝一些。”啟昆帝将两块白色素菜夹进裘振的碗中。裘振不疑有他，道谢后夹起来吃了，确实如他所说清甜可口。
“确实不错。”他点点头，以前行军时也会在庙外驻扎，吃的素斋却没有这里的好，想是国寺贵重，连青菜都与众不同。
“好吃便多吃一些。”啟昆帝轻笑一声，又多夹了几颗给他，裘振一一吃了。直到面前小碟快空了，才想起来刚才的行为太逾矩，收了筷子说自己饱了。
“那你喝点汤吧，咳……润润喉。”啟昆帝一时不察，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忘了控制，将米汤挪到裘振面前，低下头对着面前的小白菜一顿夹，好像这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我从未和这么多人一起过过年，谢谢你。”裘振看着他低头装吃菜的样子，自己也笑了，“原来过年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我很高兴。”
啟昆帝没有回他，只是笑了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只是后来等裘振知道了茨菰在钧天代表的意思时，就觉得没那么高兴了。
END.
*在广州，过年在家里挂上茨菰（慈姑）的意思是祈求生儿子的意思哈哈哈
紫衣官、农事官的官职都是我瞎写的
emmm，也借着这个说一下
其实我是个杂食党，什么都吃什么都产的，大家关注需谨慎x